2013年6月7日 星期五

夢話:棺材

上粉描眉,束髮穿衣。

移步旋身,一甩水袖,眼神帶淚。

昏昏大紅廳堂之上,一雙龍鳳紅燭燃著金光,燭淚帶紅而下,一聲唱調就此開始──

瞧不見樂音何來,只知姑娘哭唱悲調。

順著水袖移動目光,與姑娘錯身迴步,傾聽那令人不解的悲調。

無法析出調中的歌詞,卻是完全折服其聲中。

旋轉,甩袖。

錯身,互望。

曲終,聲停。

姑娘淚中,最後帶出了笑,福身行禮。

回禮於之,隨意一瞥,那目光就這麼被抓住了。

那是一口棺材。

一口紫底鑲金的棺材,燭光昏爍,照著棺材表面框著一絲金邊……

詭譎在心湖浮動,好奇在腦海牽動,就這麼領著腳步移動──

一步足音在重重耳盪響起,回頭見著那旦裝姑娘搖頭,蹙眉不喜。

回了一抹笑,移身欲探虛實,雪紡長袖由身後而來,飄落於手中,隨後慢慢的袖布抽離手,目光再回去,姑娘依然搖頭。

燭光突然閃爍不明,察看之。

此時姑娘蓮足輕移,長袖如流水,悠悠舞起,眼中帶水。

很明顯的是比翼獨缺,臉上有股落寞……

投以一抹安慰的笑,姑娘回之,笑得蕭蕭然。

燭光又閃,閃得那口棺材又引得注意。

舞停,瞥了一眼,回首互望,一個搖頭,一個眼神一凜──

決意過去探究竟,長袖再來,只是柔性阻擋,甩開。

姑娘疾步而來,以身為阻,兩人僵持。

一聲慢慢,那口棺開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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